“我们下一步去哪儿？你带我回上界吗？”素执吃饱喝足，这才问。
“你此世未过，还不能回去。若想回去，你也可修得正果得以飞升，直接归位。”飘季最终还是皱着眉推远了酒。
“唔……”素执放下筷子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要么我这一世死了，直接回上界，要么我以现在的身份飞升归位？”
“正是。”他点头。
“那我选择飞升！”素执赶忙摆摆手，“回去还得死一回，多不划算！”
“随你。”飘季温柔应声，他也正有这个打算，他已经不会再让她死第二次了。
“吃完这顿饭，我们就走吧。”素执又扒了一口饭，“唔……找个地方潜心修炼尽早回去不是更好吗？”
“不急的。”酒肆内因是夜间人少的可怜，只有他们两人，“毕竟……”他忽然停住了。
“毕竟什么？”素执见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，不解地看他。
“嗖！”一只利箭夹杂着黑雾破空袭来，直逼素执，犹如蓄势待发已久的毒蛇，妄图一击毙命。
素执闻声回头，却为时已晚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箭即将穿透自己的胸膛。
“啪！”
箭在离她只剩那么一丁点儿距离时猛地被拦截住，素执手中的筷子落了地，身上早已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胆子不小，当着我的面杀人。”飘季冷笑出声，声音低沉，带着截然不同的冷意与杀气。
“交出她，饶你不死。”喑哑而古怪的声音在四周回荡，店小二不知去了何处，黑雾开始向他们袭来。
飘季把她挡在身后，冷声道：“做梦。”一圈气流激荡开，黑雾顷刻间被冲散，而他手中也多了一柄长剑。
他一手护着她，一手执剑，闪躲开从黑雾中不断涌现而出的羽刃，直逼敌人要害。
他一眼便看出来者的真身藏于雾中何处，毫不犹豫地直刺向黑雾深处，然而没有预想中的血肉被刺穿的声音，而是扑了个空。
他猛然反应过来中计了，然而回头早就晚了，酒肆不见了，桌椅不见了，菜肴不见了，只有一片混沌和不绝于耳的刺耳怪笑。
“这是……”飘季回忆着千年来所见识和听过的法术，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。
“天羽魔域。”
霎时，他明白了那凌厉的黑羽化刃，只有羽妖才能施展出的天羽州秘传幻术天羽魔域，来者无疑是天羽州的人！
“素执，你何时惹上了天羽州的人？”飘季皱着眉，这下不好办了。
“啊？”素执目瞪口呆，“我我我……我浪迹四方，四海为家顶多和街头乞丐抢个肉包子吃啊，杀人放火我哪里会干！”
“你当真不认识？”飘季陷入了迷茫。
“从未见过啊！”素执欲哭无泪，“这家伙哪儿来的，追杀我干什么，我可是一无所知啊！你不信我？”
“不，你我自然信，只是我不懂他的目的。”飘季剑锋一转，“罢了，先出去再说，抓紧我。”
素执闻言，立刻抱紧他的左臂，下一秒，飘季挥出一道剑气，连同破幻之法一齐施展。
就如同风吹散了浓雾一般，周围的混沌竟被一分为二，顷刻间烟消云散。黑雾退去，周围不再混沌。依旧是那个酒肆，桌上的菜似乎还有余温，只是地上突兀地躺着那支利箭，证明了刚刚一切都不是幻觉。
飘季愣住了，天羽州的秘传幻术，怎可能如此轻易破解！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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